顾锦心还是有点不放心,还想再叮嘱两句,奈何陈五爷已经转身进屋了。
她只好带着季云铮回去了。
路过陈小桂家门口时,陈小桂扯着嗓子问道:“锦心,你咋这个时候编鸡笼?”
顾锦心停住脚,笑着说:“我想养两只鸡吃鸡蛋。”
陈小桂笑得肚子都疼了:“锦心,这都快到十月天了,你从哪儿弄小鸡崽子去?
再有十天半个月,天气冷了,母鸡都不下蛋了。
你要养小鸡崽子,得等到来年春天。”
顾锦心这才反应过来,到了深秋之后,大多数老母鸡都歇窝了,更别说养小鸡崽子了。
她本来还想从空间里抓两只小鸡崽子养在后院,装装样子,看来不行了。
不过,她空间里四季如春,一点也不影响养鸡。
顾锦心笑了笑:“那我等开春了再抓几只鸡崽子养起来。”
陈小桂却说:“那得等到啥时候?你等着,我给你抓两只老母鸡!”
这年头,老母鸡金贵着呢,顾锦心空间里的鸡多的吃不完,她怎么能要陈小桂家的鸡?
“不用不用,我开春再养鸡,反正冬天也没草喂鸡……”
陈小桂不听她的,自顾自跑到鸡窝里抓了两只小母鸡,大着胆子塞进季云铮手里,笑眯眯地说:“锦心,你把这两只鸡抓回去养着,我这鸡是今天夏天才开始喂的,
正是下蛋的时候,冬天你给鸡窝里多铺几层麦秸秆,弄暖和点,这鸡到冬天也不歇窝的。”
顾锦心心里暖洋洋的,忙道:“嫂子,一只鸡多少钱?
我出钱买下来吧。”
说着,就要从口袋里掏钱。
陈小桂摁住了顾锦心的手,豪爽地说:“要啥钱?你别跟嫂子见外。
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,明年夏天抓两只鸡崽子还给我就行了。”
顾锦心笑了笑:“那也行。”
带着季云铮高高兴兴地回家了,一只鸡笼放在后院,养着陈小桂给的那两只鸡。
另一只鸡笼收进空间里,随意放在灵泉河岸边。
顾锦心本来想把鸡全都赶进笼子里养着,可是短短几天的功夫,鸡生蛋,蛋生鸡,鸡是越来越多了,笼子里根本塞不下。
她也不强求了,敞开鸡笼的门,任由鸡群随意进出。
忙活完后,洗干净手,趁着天光抓紧时间踩着缝纫机,给季云铮做衣服。
季云铮无所事事地坐在顾锦心身边,捏着她的辫梢玩。
顾锦心的头发乌油油的,编成一条辫子长长地垂在肩膀上,辫稍光秃秃地用皮筋扎着。
季云铮隐约想起来有个东西要给顾锦心,是个发卡还是一朵头花,一时又想不起来。
“锦心,你怎么不带花啊?”
顾锦心哒哒哒地踩着缝纫机的踏板,手里忙个不停,头也不抬地说:“我没有花戴。”
“我给你买一朵花戴吧。”
顾锦心扭脸笑看着他,道:“好啊。
不过,可不能花杨局长、李向远他们的钱,我给你那五块钱花完了吗?
如果花完了,我再给你五块钱。”
季云铮把她的辫子绕在手指头上,玩的不亦乐乎。
“我留着那五块钱给你买花呢。”
顾锦心莞尔:“你有心了。”
又说,“季云铮,你要是没事干就先烧水熬药汤去,别影响我干活,
借人家的缝纫机,早点用完了给人家还回去。”
季云铮很认真地说:“我给你弄一台缝纫机,计谋我都想好了,就这两天的事儿。”
一台缝纫机少说也要一百多块,而且还需要缝纫机票,季云铮上哪儿弄缝纫机票去?
顾锦心只当季云铮在跟她玩笑,弯着眼睛说:“缝纫机的事情以后再说吧,乖,你先去熬药汤,我把袖子缝好了就给你扎针。”
季云铮:“我迟早把缝纫机给搬回来。”
说罢,兴冲冲去了厨房。
天很快就黑了,顾锦心的衣服还没缝好,只得暂时把衣服卷起来收进柜子里,准备洗手给季云铮扎针。
季云铮擦亮火柴,点燃煤油灯,用那双湿漉漉的狗狗眼看着顾锦心。
“锦心,你是不是要洗手?温水我兑好了。”
顾锦心心想,真是越来越贴心了。
洗了手,给季云铮扎了针,又让他喝了药,让他独自在空间里泡药浴。
顾锦心回到房间,从抽屉里取出一沓信纸,开始给周慧芳和顾锦兰写信。
来凤县已经一个多月了,还没给后妈和妹妹写信报平安呢。
摊开信纸,提起笔,却又不知道写什么。
顾锦心撑着下巴想了半天,也没想出个所以然,索性胡乱写下:妈,锦兰,我在凤县很好。
写完之后停下笔,脑海里浮现出季云铮的狗狗眼,于是又补充了一句:这里的风景很好,遇到的人也很好。
写到这里,实在没啥写的了,又加了“勿念”两个字。
在底下写了日期,便把信纸折了起来,打算等邮递员来了,托他把信递出去。
估摸着季云铮该泡好了,闪身进了空间,提醒他可以从浴桶里出来了。
然而浴桶里空空荡荡的,根本没有季云铮的身影,顾锦心抬脚朝灵泉河边走过去,隔着水草对着河面喊了声:“季云铮,你在水里吗?”
水草轻轻的浮动,一片亮黄色的小花静静的吐着芬芳,几只威武雄壮的大公鸡,领着一群小母鸡,在水草丛中窜出窜进,快活的不得了。
没有听到季云铮的回音。
顾锦心又喊了句:“游完泳言语一声,我放你出去睡觉。”
说罢,打算去看看那片庄稼田。
一转身,却碰到了一个坚实的怀抱,季云铮宠溺又温柔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。
“碰疼了吗?让我看看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捧起顾锦心的小脸看她的额头。
顾锦心天天用灵泉河里的水洗脸,皮肤嫩的跟豆腐似的,轻轻一碰就红了。
季云铮抬起骨节分明的手,轻轻揉了揉她的额头。
“疼吗?”
顾锦心仰起小脸儿看着他那双深情缱绻的眼眸,浓密的睫毛颤了颤,脸红了。
“季云铮,你胸口真硬。”
季云铮笑了:“我本来就硬。”
说罢,轻轻对着顾锦心的额头吹了口气。
“还疼吗?”
顾锦心摇摇头。
季云铮深情又温柔地看着她。
变成大狼狗的季云铮深情的不像话,让她的心怦怦跳了起来。
季云铮还记得那天咬破了顾锦心的嘴唇,一心要补偿她,给她一个惊喜。
他抬起手指摸了摸顾锦心的嘴角,声音里带着轻笑:“嘴唇还疼吗?”
顾锦心再次红着脸摇摇头。
季云铮修长手指抬起顾锦心的下巴,心口跳的厉害,另一只手盖住了顾锦心的眼睛,鼓起勇气,轻轻的把自己的薄唇凑到顾锦心的红唇跟前。
顾锦心的睫毛在他手心里颤了颤,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,乖巧地闭上了眼睛,期待他的唇印上来。
两人的呼吸碰撞在一起,两颗年轻的心脏在各自的胸腔里怦怦跳着……
就在这时,一声“锦心知青,救命啊!
满仓肚子疼地直打滚,冷汗把衣服都泅湿了,好像真的是中毒了!”
陈五爷一边焦急的喊着顾锦心的名字,一边重重的拍打着院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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